Birds of Prey (and the Fantabulous Emancipation of One Harley Quinn)...超長的電影名字,無論是開頭、結尾、旁述、劇情、剪輯、配樂等等,都充滿了Harley Quinn的風格,脫序、神經質、瘋狂又有魅力,讓人看得欲罷不能。圈圈到肉和彩色斑斕的動作場面也絕不輸給以男性英雄電影,讓人大呼過癮!這就是爽片啦!
為人詬病的Suicide Squad雖然票房不佳,卻是意外地跑出了一個Harley Quinn,力壓一眾能力更強的大壞蛋。Margot Robbie趁著良機為華納公司毛遂自薦了電影的續作,並擔任製作人之一,才有了這部Birds of Prey。從導演到演員再到主要角色皆是女性,是十足的女性主義電影。她們所面對的敵人更多是來自不同社會階層的男性精神病患者,尤其是大壞蛋Black Mask。
作為延續篇的Birds of Prey其實跟Suicide Squad很像,同樣是集結了幾位Badass狠角色,甚至是警察追捕的要犯。可是這次的角色們能夠聚集在一起,絕對是劇情安排的巧合,也多虧了Black Mask的神助。Black Mask的下場絕對是自找的。大壞蛋的最終命運始終是輕易地被操縱在主角一方。這樣的安排也絕對是DC超級英雄的結案方式。從開場白到結局,藉由Harley Quinn的對白揶揄、吐槽好萊塢電影的對白和情節比比皆是,讓人捧腹大笑!
Hulu和Netflix在今年初同時推出了同樣主題的紀錄片,分別是前者的Fyre Fraud,和後者的Fyre: The Greatest Party That Never Happened,勾起人們對這個票價不菲的“國王的豪華音樂節”的好奇心。這個被過度包裝為“豪華音樂節”的週末狂歡盛會,為何會淪為舉世聞名的笑柄,是件值得世人的去探討的社會議題。
紀錄片中的受訪者的這句話大致上就概括了這場人為災難的全部:“We're living in this influencers society. Everybody wants to have this online clout, people want to have access and they want exclusivity”。雖然這位Billy McFarland已經倒下,可是無數個Billy McFarland還生存在世界每個角落。
Music is essentially any note between twelve octaves. Twelve notes and the octave repeats. It’s the same story told over and over. All that the artist can offer the world is how they see those twelve notes.
儘管有許多人認為好萊塢電影的創意愈見匱乏,近年來只能藉由續集和翻拍去支撐整個工業。事實證明一個一個有生命力和有價值的故事,能夠經受時間的磨練。《A Star Is Born》一共被翻拍過4次,這四部作品的雛形或靈感源自源自1932年的《What Price Hollywood》,1937年版本的《A Star Is Born》曾獲得7項奧斯卡提供,最終榮獲最佳原創劇本獎。1954年的重拍版本堪稱是最經典的版本,181分鐘的剪輯版獲得影評人的一致好評。此片雖然保留了原作的故事框架,卻加入了更多歌舞片的新元素,被許多人追捧為當時偉大的歌舞片。1976年的重拍版本或許是四個版本中最不受歡迎的版本,電影又隨著時代的變遷,由歌舞片類型再次改動為音樂電影類型,是2018年版本改編的藍本和基礎。想要重現經典並非容易的事,《A Star Is Born》在籌備時期經歷過一波三折,最後才交到Bradley Cooper手上,締造出許多歷史性的紀錄,包括首次執導的Bradley Cooper第一次在大螢幕上自彈自唱,歌手出身的Lady Gaga首次登上大螢幕當女主角;片中的兩個人在各自不同的領域中展現了自己的另一面,迸出新鮮感和火花。
2018年版的《A Star Is Born》上映至今已獲得許多專業影評的讚賞。它目前在Rotten Tomatoes上的專業評分高達90,在Metascore和IMdb上的評分亦分別達到88及8.4的高價評分,入場觀眾的好評不斷,靠著口耳相傳的口碑成為今年最受關注的電影之一。單單以故事主線來說,《A Star Is Born》是一個相當公式化的好萊塢劇本,從1937年版本至2018年版本都在重複著同樣的故事:男人在事業和健康走下坡的時候,恰好發掘到懷才不遇的女人,便成為了她的伯樂、師傅和戀人。男人在女人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對方的絆腳石和累贅,於是決定狠心地永遠離開她.......這個悲情的故事既然能在當年奪下最佳原創劇本,確實有它一定的故事價值。正如Jack對Ally說:「Talent comes everywhere, but having something to say and way to say it so that people listen to it, that’s a whole other bag....you just tell them what you want to say」。一部電影毋需太複雜的元素和太豔麗的包裝,只需要簡單地以最直接的方式,表達出自己想要說出的東西,就能感動到人。更重要的是讓觀眾能從遺憾中感悟到生命中可貴的事。
新版的《A Star Is Born》在劇本上修復了1976年為人詬病的地方,同時又有許多向前作致敬的情節,像是同樣是以Jack的演唱會演唱搖滾樂拉開序幕;Jack在演唱會結束後走入酒吧遇見正在演唱的Ally;Jack在沒有預警下把Ally拉上演唱會舞台,讓她演唱自己的原創曲;Jack帶著Ally到各地去巡迴演唱;在Ally在Grammy Awards領獎台上致謝辭時,醉醺醺的Jack在台上出醜;劇終時,Ally在追悼會上以複雜的心情演唱Jack的創作歌曲。當Jack在同志酒吧裡邂逅Ally時,他便被她的磁性歌聲揪住了心。《La Vie en Rose》是一首傳唱度很高,但原唱Edith Piaf那渾厚沙啞的嗓音賦予了這首歌永恆的生命力。Edith Piaf的命運極為坎坷;幼時因父親從軍而被母親丟棄,因為乏人照顧而導致失明數年,長大後身體也特別嬌小;15歲離開父親後就在街頭賣唱;在愛人Marcel Cerdan死於空難以後,她最後以《Hymne à l'amour》來紀念這段悲劇收場的愛情。長期被酒精和毒癮折磨的她在1963年逝世,結束了48年的短暫人生。「玫瑰人生」正是Edith Piaf的真實人生寫照。片頭的這首歌其實也暗示了Jack的命運多舛及無可避免的結果。
依據劇情的編排,Jack與Ally的關係看似簡單的一見鍾情。實際上他們倆是在超市外的泊車場聊天時,從前奏的曖昧昇華成相互傾慕,接著又在巡迴演唱時的相處中慢慢發展成情侶關係。這是一段建立在情感上的柏拉圖式戀情,而《Shallow》是這段愛情的見證和結晶。它既有兩人深藏在內心的矛盾,也有相知相惜的美好一面。雖然男人只聽了女人哼唱了一小段自己的創作,但女人從未想過男人會繼續為這首歌編曲、補充和填詞,使得這首歌變得更加完整。那一刻女人因為終於找到了一個懂自己的男人而被感動了。歌詞中的「I find myself longing for change, and in the bad times I fear myself」是男人對女人的回應。「Is there somethin’ else you’re searchin’ for?」看似反問的一句話,卻一語道出了她的心聲。「I’ll never meet the ground」暗喻了這段悲劇愛情的下場,但「We’re far from the shallow now」卻又展現了他與她對這段感情的重視、堅持和篤定——真正刻骨銘心的愛情是失望和希望、悲傷及幸福並存的。Jack結束自己生命的行為並非懦弱的表現,他的初衷不完全是放棄自己,而是害怕自己會繼續傷害對方,所以選擇了真心付出自己的生命。
一個巨星的誕生意味著另一位巨星的殞落,這看起來是恆久不變的定律。片尾時,Ally在舞台上啜泣演唱的《I’ll Never Love Again》是一首既傷感又動人的歌曲,讓人忍不住跟著Ally一起回憶過去而不禁流淚。「If I knew it would be the last time, I would have broke my heart in two, Tryin’ to save a part of you」...它的旋律會令人聯想起Whitney Houston翻唱的《I Will Always Love You》,帶點熟悉卻又更悲情的音符,腦海裡浮現的是傷痛和歡樂的Bittersweet Moments」,能夠渲染所有人的情緒。作為Jack的最後一首創作歌曲,他在歌詞中寫道:「Don't wanna give my heart away, To another stranger, Don't let another day begin, Won't let the sunlight in, Oh, I'll never love again」,這即是他對Ally的一往情深以及對這段愛情的堅定不移。Ally在舞台上演唱這首歌時的眼神和語氣也是如此得肯定,像是在告訴對方是自己永遠的情人。假如生命能夠重來,她依然會選擇他。無論是《Shallow》、《I’ll Never Love Again》、《Always Remember Us this Way》、《Is that Alright》、《Maybe It’s Time》等等現場錄製的原創曲目都極富感染力,能夠深深地打動人心。
倘若說Bradley Cooper和Lady Gaga的表現可圈可點,兩人的首次搭配合作既新鮮感也有火花,片中的多首歌曲則為2018年版本的《A Star Is Born》注入更多的情感及靈魂,為故事主線的前半段譜寫出細膩而動人的旋律,歌曲、故事和角色彼此相互緊密地融合在一起。相反的,當故事主線進行到後半段時,既Ally當上流行歌手後的劇情會比前半段來得散亂一些,歌曲、故事和角色三者之間的關係開始有了一些距離。《Look What I Found》、《Heal Me》、《Why Did You Do That》、《Hair Body Face》等曲目,都是Ally成名後的創作幾乎都是為了配合市場需求的產物。這些流行舞曲在單獨聆聽都是朗朗上口的歌曲,可是放入電影之中似乎會稍微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而抹上濃妝的Ally也漸漸恢復了Lady Gaga的影子。直到Bobby和Jack的一段真情對話後,前半段遺留下來的情緒便立即回來。年紀較大的Bobby扮演著像是旁觀者或教父的角色,將生離死別看得相對平淡,並在每個人最傷痛的時候給予安慰和鼓勵。當Bobby告訴Ally有人在開始唱誦Jack的歌曲作紀念的時候,彷如訴說人生就像舞台,不到謝幕之時,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精彩,感慨的是Jack再也看不見了。
《A Star Is Born》由始至終都在說著同樣的道理:「How others see you is not important. How you see yourself means everything」。Jack從來都都不喜歡打扮得裊娜娉婷的女人,而是喜歡卸下妝容後以素顏示人的Ally。她耿直、坦率、不造作,滿腦子都是音符而即興創作,與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自己正好惺惺相惜。在Jack的鼓勵和教導下,Ally才擺脫了瞻前顧後的婆媽想法,勇敢地面對自己的缺點。在人人都指點自己怎麼做的時候,偏偏理直氣壯地反其道而行,向世人證明自己能夠做些什麼,因為自己的人生就應該任由自己主宰。「All you got to do is test it. That’s all you got to do」。人生其實就是一段不斷選擇的過程,持續地重複著相同的事情,或是不斷地遇到相同的東西。我們會在挫折中學會用不同的方式去面對問題時,直到某天我們才會從中找尋最正確的方式解決自己的問題,找到能夠打開自己內心的那把鑰匙——我就是最後做出選擇的人。我們都是人生這齣戲的主角,所以真的沒有必要去模仿任何人。要偽裝成別人眼中的角色不是一件艱難的事情,要勇敢地做回自己才需要更大的勇氣。如何在不停變遷的時代中保持最真摯的初心,才是最強大的力量,也是我們存在的理由。
《Shallow》和《I'll Never Love Again》絕對是百聽不厭、傳唱度會很高的歌曲。
Everyone's got their thing! Maybe it's a break-up. A death. An accident. Whatever it is, you used to be one thing. Now, you're something else. We all have our own problems. Our own issues. Our own... demons!
電影故事的最開始應該是發生在太空,可是劇本省略了The Life Foundation派遣太空人在某顆彗星上採集到「Symbiote (共生體)」樣本的過程,而是直接把故事開端的場景設定在太空船墜落的東馬。眼看馬來西亞的名字出現在好萊塢電影的大螢幕上,確實會讓身為大馬人的小觀眾感到莫名的小興奮和小自豪。對於這片充滿奇風異俗和古老神秘的原始熱帶雨林來說,來自外星球Klyntar的共生體同樣具有恐怖和黑暗色彩,其故事正好可以從這裡展開。作為又一部系列電影的起源故事,以驚悚恐怖元素作為前奏的《Venom》,憑著亦正亦邪的反英雄人物個性或形象,藉此創立了不同於其他超級英雄電影的另類風格。曾經執導過《Zombieland》的導演Ruben Fleischer,更為此片奠定了一種偏向B級片風格的科幻驚悚黑色喜劇片。Sony電影公司在4月23日發出《Venom》的第一支預告片時便造成了轟動,在24小時內的點擊量已超過6430萬次,改預告片至今已累積到7千萬的爆表點擊率,超越了許多超級英雄電影的預告片,證明了觀眾對這位經典超級反派的期待度。
There cannot be peace without first a great suffering. The greater the suffering, the greater the peace. The end you've always feared... is coming. It's coming, and the blood will be on your hands.
由同名電視影集改編的《Mission: Impossible》電影系列由1996年開始上映至今已橫跨了兩個十年,Ethan Hunt的特務形象也早已深入民心,並且成為Tom Cruise演員生涯中的代表作。從第一集至第五集,由不同導演執導的《Mission: Impossible》顯然有著各自不同的風格。由第五集《Mission: Impossible – Rogue Nation》導演Christopher McQuarrie再度自編自導的第六集《Mission: Impossible – Fallout》打破了每集換導演的宿命,於首週的全球票房為1.535億美元,在上映兩週後已達到3.63億美元的累計票房,是《Mission: Impossible》系列的最佳成績。在電影評價方面,《MI6》獲得了許多專業影評的正面迴響和好評,分別在Rotten Tomato網站獲得97%的新鮮度、IMdb網站獲得8.3/10、Metacritic獲得了86分。票房和口碑兼具的《MI6》成為了整個系列電影表現最佳的一集。英國報章《The Telegraph》對此片的一語評價是: 「Spectacular and eye-popping, this is the blockbuster of the summer」。
問起最廣為流傳的美人魚故事,相信許多人都會認為是丹麥作家安徒生的《The Little Mermaid》。這個淒美的童話故事描繪了一個近乎完美的角色形象,是位溫婉美麗的人魚公主,讓讀者在這個帶有悲劇性色彩的童話故事中,對美人魚產生同情和憐憫。然而,在許多歐美國家的神話或傳說中,美人魚帶著一絲恐怖的未知生物。希臘神話中的人魚被稱作Siren,善於使用自己美妙的歌聲迷惑過往船隻上的船員或漁夫,待船隻靠近後便會襲擊人類。挪威人把人魚稱作Havfine,他們的脾氣古怪甚至殘暴,看見他們的人類都會運氣不佳。德國民間故事裡的人魚被稱作Lorelei,居住在萊茵河裡,喜歡惡作劇,並誘惑凡人到水下一起生活。日本民間傳說裡也有一種名叫「磯姬」的人魚,它們口咧至耳、頭上張角、牙齒尖銳,常在風浪大作時襲擊岸邊的旅人,甚至將人類殘忍地殺害。
在俄羅斯的文化裡,美人魚的形象與我們所認知的傳統形象擁有很大的差異。俄羅斯的美人魚更接近水中女妖,通常是被愛人負心後投水自盡的少女,甚至還有未婚生下的嬰兒被帶到湖裡淹死,在屍體沈入水底以後化作水妖。她們經常在湖邊、河邊或井邊引誘年輕的男子,使男子溺水身亡作為報復。在俄羅斯的「Руса́лии」或是美人魚的紀念週內,一般人都會遠離水源,而村莊裡的青年則會身穿白衣,與所有村民一起遊行,並跳著傳統的俄羅斯環舞,用以趕走水妖或女鬼。由俄羅斯新銳導演Svyatoslav Podgaevsky所執導的《The Mermaid: Lake of the Dead》,就是以這個俄羅斯傳說作為恐怖片的藍本,即是基於現實中的奇幻傳說改變為更貼近真實的故事。由於俄羅斯恐怖片甚少在本地上映,這使得觀眾對此片產生更多的好奇心,卻又難免將它跟好萊塢電影作比較。
《The Mermaid: Lake of the Dead》與導演的前作《The Bride》擁有近乎相同的故事架構和套路,就如以上一代家族的故事掀開序幕的開場白;然後劇情轉換到現代,故事重心由此落入即將新婚的小情侶;由同一位演員扮演的女主角,都有被犧牲成為祭品的命運;男主角同樣擁有一個很迷信的姊姊;故事中的家族總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遭到邪物纏身;男主角的老家總是一棟鬼影幢幢的老房子;女主角都由受害者化身為施救者。兩者之間存在太多雷同的情節,是將所有材料複製在一個不同造型的模具而已,已經沒有半點創意可言。美人魚水怪這個題材其實原本是一個很好發揮的題材,奈何這部劇本卻沒有深入地去塑造這個角色背後的可悲,純粹只是借用它來嚇唬觀眾,蜻蜓點水般的劇情更流於公式化。其他配角似乎也淪為劇本裡一枚棋子,作為故事主人公的女主角表現平淡無奇。
為了迎合大眾市場,後期製作時重新以英語配音和打上字幕的俄羅斯電影《The Mermaid: Lake of the Dead》,面對無法以俄語原音上映的窘境,更糟糕的是英語配音無法對上嘴型,多少會影響整個觀影的情緒而產生一層隔膜。此片在特技效果和驚嚇場面的設計上,都有以好萊塢電影為借鑑。雖然片中不乏嚇人的鏡頭和令情緒緊繃的音效,可是這些橋段皆有過於用力和刻意之嫌,以致減弱了劇情的邏輯性和角色的思維力。尤其是導演捨棄了使用慢鏡頭,而改用演員的慢動作去製造驚嚇橋段的方式,在重複幾次以後已失去了原有的娛樂效果——因為演員一旦放慢動作,觀眾便有充足的時間做心理準備,不再有新鮮感。不排除導演過於注重這些驚嚇橋段而忽略了劇情本身的空洞。蒙太奇的剪輯手法使得場景的轉換和畫面的切換過於頻密,隨即產生了一種劇情段落間毫無連貫性的跳脫感。
每一個黑暗魔法都有一個能夠解開的咒語。以古老傳說為藍本的《The Mermaid: Lake of the Dead》同樣埋了一個魔咒梗。劇本參考了中世紀歐洲傳說:一旦男子藏起人魚的梳子或鏡子,人魚就會跟他一起生活。不同的是,故事中邪惡的人魚是故意落下梳子讓男人撿起,也是解開魔咒的第一把「鑰匙」。當大家驚覺梳子並非關鍵的鑰匙時,才發現了隱藏在數字背後的第二把「鑰匙」——這樣的情節轉折原本應該是電影的高潮點,卻因為突兀的剪接而無法達到預期的最佳效果,實屬可惜。這背後真正的意義是告誡大家凡事只看表面,往往會錯決了事情的真相。在現實生活中,我們往往會選擇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事物,故很容易被表面的現象所矇騙。人類對任何事物的不同觀點取決於我們為它們貼上的標籤,而這些標籤通常就是建立在我們自以為是的習慣和思維。唯有嘗試換個角度思考,才能打開幽禁自己的枷鎖。
《Ant-Man and the Wasp》是《Ant-Man》系列電影的續集,亦是漫威電影宇宙的第20部電影,即可以獨立成篇,又可與其他漫威電影首尾貫通。在這部續集的故事中,其主要段落的時間點設定在超級英雄內戰——即《Captain America: Civil War》的兩年後,劇情實際上並無緊接上一部的結尾,反而透過幾位重要角色之間的對白輕描淡寫地帶過兩年內所發生的事,再慢慢地在尾段把這個故事的時間線與《Avengers: Infinity War》的時間線交錯和重疊在一起。續集不但能夠解釋Ant-Man並未現身超級英雄聯盟重頭戲的緣由,也為往後的「Avengers 4」部署了關鍵性的鋪陳。為了拯救第一代The Wasp,發現了「Quantum Realm」背後秘密的兩代Ant-Man和The Wasp,隨即成為了漫威宇宙電影下一階段的關鍵人物,甚至可能是末日後改變歷史的希望。在現實中,漫威甚至聘請了Californi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的物理教授Dr. Spiros Michalakis作為顧問,為漫威提供量子領域的專業意見,增加劇情的科學性。
《Ant-Man and the Wasp》在風格上繼承了前作輕鬆而歡愉的調性,節奏就如Scott Lang的獄友Luis的說唱能力般流利和明快,同時還融入了滑稽又創意的元素,並在電影主題上突出了親情的題材,使得「Ant-Man」擁有自成一格的超級英雄電影。在「無限之戰」之後,Ant-Man的幽默剛好可以暫時緩解漫威電影迷的悲傷情緒。因觸犯刑法而遭軟禁在家的Scott Lang雖然失去了自由,卻擁有更多充裕的時間與女兒相處,努力為女兒製造更多的美好回憶,塑造了一個好父親的正面形象。然而,沒有天賦異稟的Scott Lang在個人技術和能力上似乎沒有其他超級英雄般突出,卻憑著自身對盜竊犯罪的敏感度,以及利用皮姆粒子技術改變所有物體的大小尺寸的能力;傻氣和隨和的個性也能讓他幸運地躲避危險。這些能力使他在眾超級英雄中脫穎而出。Scott Lang的喜感和Ant-Man的能力確實是奠定了「Ant-Man」的劇情主調和走向,簡單來說就是一個融入了科學、盜竊、冒險、動作等元素的浪漫愛情電影或溫馨家庭喜劇。
當女性超級英雄愈來愈被好萊塢重視的時刻,Hope van Dyne在片中的戲份明顯增加許多,從上集的配角躍升為主角之一,這個角色在續集中擁有了更多發揮空間。The Wasp在片名標題上也與Ant-Man並列齊名,更是包攬了片裡的大部分動作武打場面,盡現超級英雄的風範,在Ant-Man面前搶盡風頭。續集甚至還以Hope van Dyne的視角和故事切入,把已經出現在上部的一段回憶拓展成更完整的故事,作為續集的主要劇情,讓觀眾更能感受到Hope van Dyne和Dr. Hank Pym想要在量子領域裡尋找消失30年的Janet van Dyne,讓第一代Ant-Man和第二代Ant-Man的兩個家庭故事填滿劇本,使得續集的內容更加豐富。換了髮型或造型的Hope van Dyne擺脫了犀利女老闆的模樣,在穿上新戰袍執行任務的時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對於縮小放大的能力收放自如,同時還能機警地想出對戰策略,在戰鬥力和智慧上都比Ant-Man更勝一籌,又能隨時改變計畫配合靈機一動的Ant-Man,使得兩人成為極具默契的最佳拍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