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19 September 2015

Sicario


Sicario

於1876年至1911年擔任墨西哥總統的獨裁者Porfirio Díaz曾説過一句話:“Poor Mexico. SO far from God and so close to the United States.”

Ciudad Juarez(華雷斯城)位處墨西哥北部Chihuahua州,是一座與美國德州接壤的邊境城市。華雷斯早已被公認爲全世界最血腥暴力的城市之一,故有“謀殺之都”、“罪惡之城”與“瀕死之城”的稱號。由於地理位置優越,這裏是偷渡客溜進美國的中轉站,更是對美毒品貿易的重要據點。這裏的販毒組織與幫派非常活躍,毒品汎濫、暴力犯罪活動猖狂。當地的謀殺比率堪稱是全球最高的城市之一。墨西哥非政府組織“公衆安全市民委員會(CCSP)”曾發表聲明指出,該城的毒梟幫派經常互相廝殺,每10萬人就有超過100多宗謀殺案;在罪案率最高的2010年,整座城市更達到平均每日有8.5人死亡。由2009年至2012年,許多女人與小孩死於非命。同時,作爲美墨往來的交通重鎮,這裏也是毒梟與緝毒警察駁火的戰場。隨著罪案日益猖獗、經濟一落千丈,這座被毒梟接管的城市已逐漸萎縮,逾十萬居民紛紛舉家逃離到其他城市。

毒品在墨西哥如此汎濫成災,很大程度上是拜鄰國所賜。作爲全世界第一大毒品消費市場——美國,全世界上產的毒品約60%以上輸往美國。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CDC)發佈報告稱,從2002年至2013年期間,美國境内12歲以上的人群中,吸食海洛因的人數增長率爲63%。

以美墨邊境爲故事題材的美國電影從來就不會少;毒品、非法移民、女性謀殺案、人口販賣等課題一直層出不窮。作品多以犯罪片爲主的加拿大導演Denis Villeneuve,也在這個堪稱全世界犯罪率最高的城市找到了靈感。

“Plenty of directors make violent movies. Denis Villeneuve makes movies about violence, which is not quite the same thing”。入圍了本年度坎城影展競賽片的《Sicario》深獲影評人的好評。它延續了Denis Villeneuve一慣的作風:緩慢、沉重而獨特的敘事手法、内斂而沉穩的暴力美學、强烈而唯美的攝影風格,這些早已成爲他獨特的個人標志。

電影開場藉由FBI執行的一次突襲任務掀開序幕;中段則是CIA、武裝部隊與毒販在美墨邊境大道上發生槍火交戰;末段則是武裝部隊趁夜深入突襲毒販巢穴的高潮點。這三個片段的剪輯流暢、節奏緊湊,加上配樂的輔助,使得整個劇情充滿張力,也充分地以隱晦曲折表現出不寒而慄的暴力。特別是那場夜間突襲的橋段,透過夜視鏡頭拍攝技術令人有深入其境的緊張感。電影雖然以女性角色的視角切入,實則劇本是以Kate來側面描寫殺手Alejandro。因此,即使Emily Bunt出場的篇幅甚多,她的角色與表現始終不及Benicio Del Toro來得搶鏡、出色。儘管《Sicario》的完成度與評價都很高,同樣也是有水準之作,可是個人覺得此片中規中矩,并非 Denis Villeneuve最好的作品。

電影最終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遠、耐人尋味的結局。來自貧窮家庭的女人和小孩,唯有苟且偷生般繼續生存在令人惴惴不安、到處散發著死亡氣息的土地上。越是冷靜,越是沉重,越是悲哀。

The deeper you go, the darker it gets

“Sicario”原爲西班牙文,意指刺客、暗殺手或雇傭殺手。導演受訪時透露:“《Sicario》是一部黑暗而暴力的電影。它試圖呈現一種暴力的惡性循環,如何影響那些身处其中的人们——當人们在暴力行為中泥足深陷時,便會捫心自問這是否还有解脫的方法或途徑?” Denis Villeneuve的電影依舊是提出了問題,卻沒有辦法提供答案。

在邊境之際,相鄰國家之間有一條劃定領土的分界綫。然而,這個分界綫也是最常發生政治紛爭與軍事衝突的地方,如朝鮮與韓國、印度與巴基斯坦。美國與墨西哥之間的共同邊境綫是目前世界最長的邊界綫,長達越3200公里,也是最險象環生的邊界之一。在無法無天的邊界地帶,道德倫理更明顯地存在於一個灰色地帶。面對美洲最惡明昭彰的販毒集團,實事求是的執法觀念或許只會徒勞無功,法律並不一定能以正常途徑將罪犯懲之於法。這樣的手段,是對的亦或是錯的,早已無法理出一個清楚的答案。在面對道德衝突的困境時,自身的社會責任似乎不再是最重要的原則,反而應該根據不同的角度來爲行爲作道德的價值判斷。視角不同,結論也會有所不同。


題外話:

電影配樂出自冰島的作曲家與演奏家Jóhann Jóhannsson,旋律很棒,多以弦樂爲主,再以高低不同的音頻演奏出緊張、無奈、悲傷的共鳴。他的前作包括《Foxcatcher》、《Prisoners》、《The Notebook》等等,并以《The Theory of Everything》榮獲金球獎最佳配樂,同時還以中文片《浮城謎事》榮獲金馬獎最佳原創配樂。



目前,在Youtube可以搜尋到大量以Ciudad Juarez爲探討課題的紀錄片及各種影片。(内有恐怖、血腥畫面,小心慎入!)

Wednesday 16 September 2015

Max


Nose of a dog, the heart of a marine, sounds like a hero to me!

戰爭,最先讓人聯想起在連天炮火中將自己的生命投入其中的士兵,以自己的身軀保護國家的英雄。然而,作爲人類最好的朋友——軍犬也是英勇無畏、匹馬一麾的勇士。

《動物世界2》一書中説道:自世界上有戰爭以來,犬一直是軍人的得力助手。上溯遠古氏族部落時期,古巴比倫人、埃及人及羅馬人在討伐征戰中,曾率先將犬用於戰爭。古埃及的石碑上至今還殘留著當年埃及人携帶軍犬縱橫馳騁的圖騰。中國古文獻《周禮》也記載到,當時的周朝也設有一種叫做“犬人”的官職,專司訓犬。公元16世紀,西班牙人在對付法國軍騎的戰役中,也使用訓練有素的軍犬對付法軍。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西方國家如德、意、英、比、法等國都編有軍權勤務分隊。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戰,軍犬數量劇增。在斯大林格勒戰役中,蘇聯軍隊派出了秘密戰隊“軍犬敢死隊”,即是500隻“携彈犬”來對付德軍坦克;美軍以2萬隻軍犬編制一隻“K-9部隊”。在伊拉克和阿富汗,軍犬更成爲了美軍的中堅。

1994年6月20日,美國國防部爲一尊短毛獵犬銅像揭幕,以紀念在戰爭中犧牲的軍犬,銅像題詞爲“永遠忠誠”。這個銅像也出現在電影《Max》的鏡頭之内,而此片正是通過一隻軍犬“Max”的故事來紀念那些曾爲美國捐軀的軍犬。根據片尾的字幕説明:自2003年以來,約有26隻軍犬和25名訓犬員爲美國而犧牲了自己的生命。

故事中的比利時狼犬(Belgian Malinois)“Max”其實是幸運的。Max在戰爭中屢次成功完成任務,同時還在戰爭中存活了下來。縱使Kyle已經殉職而離開人世,它卻替代主人去抚慰默默承受痛苦的家人,并保護深陷在危難的家人。Max的出現將差點破裂的關係重新修補起來。

真實世界中也發生過許多有關人與狗的感人故事,特別是軍犬與訓練它們的軍犬士兵。
根據英國《每日郵報》的報導,來自英國的26歲士兵Liam Tasker與2歲大的偵爆犬Theo是工作上的好搭檔,人狗之間的感情十分深厚,也培養出深厚的默契。在阿富汗執勤短短的五個月内,破紀錄搜查到14個自製炸彈,幫助無數名士兵逃過厄運。2011年1月1日,英軍與塔利班爆發槍戰。Liam不幸地在槍彈雨林中殉職。他的遺體被運回部隊不久後,Theo也跟隨主人離開了世界。Liam的親友都説Theo是因爲傷心過度而死的。

雖然人類從來就沒有遵從犬的意願,很自私地將它們訓練作戰爭用途;不過,它們卻總是忠心耿耿地保護著主人,屢次完成艱鉅的使命,與士兵們一起作戰到底。狗是人類最忠心的朋友,也是人類的心靈醫生,而是軍犬或是警犬更是了不起的狗。

電影依舊富有典型的大美國主義色彩,老調重提地宣揚美國英雄精神,在好萊塢電影中從來就不缺席,就像片中的父親角色。有趣的是,編劇後來又從父親語重心長的話語中,揭穿了一個掩飾真相的美麗謊言:“A hero always tells the truth no matter what people think about him or no matter what the consequences are”。爲了成爲別人眼中的英雄,他也衹好自己欺騙自己。

《Max》的故事并不如《Hachi: A Dog's Tale》般感動。可是前者本來就不是一個傷感的故事。印象比較深刻的幾幕有:Max在Kyle的尸體前、靈柩前跪坐不肯離去的畫面;Justin在鐵籠里將受驚的Max抱在懷中。說穿了,《Max》其實是以Justin成長的故事為主線,再以Max為輔助線——劇情講述Justin如何在Max的間接幫助下,重新認識哥哥、與父親重修舊好、從躲在家裡打機的叛逆少年,變身成爲救助家人與朋友的小英雄,也終於知道如何承擔責任。

軍犬、溫情、冒險、動作、戰爭...都有了,但劇情仍嫌少許鬆散。這主要的原因可能是片中加入了太多的副綫,以致模糊了原來的主題。不過,就從另一個角度來看,《Max》確實也是一部具有教育性和勵志性的青少年電影。

小孩不屑一顧大人口中的英雄主義。他們衹會以微不足道的力量去保護或拯救自己的家人。而對一隻忠誠的狗來説,主人在它們眼中永遠都排在第一位。因次,當主人受到傷害的時候,它們都會不惜生命地爲主人挺身而出。
英雄不一定都是在戰場上衝鋒陷陣的戰士。無論是爲國家戰鬥的哥哥、爲正義與家庭爭鬥的爸爸、以家庭和孩子爲生活重心的媽媽、爲生活奮鬥的孩子、忠誠於主人的狗狗,他們都是生活中的勇士,也可以是各自心目中的英雄!

“There are two kinds of heroes. Heroes who shine in the face of great adversity, who perform an amazing feat in a difficult situation. And heroes who live among us, who do their work unceremoniously, unnoticed by many of us, but who make a difference in the lives of others.Heroes are selfless people who perform extraordinary acts. The mark of heroes is not necessarily the result of their action, but what they are willing to do for others and for their chosen cause.”   ~ Time Magazine


《National Geographic》也爲此撰寫及記錄了許多有關“War Dogs”的故事與影片。
http://ngm.nationalgeographic.com/2014/06/war-dogs/paterniti-text#



來自美國的空軍退役中士David Simpson曾在伊拉克服役4年。與他出生入死的德國牧羊犬Roobie是他這些年來最好的夥伴。4年後,Simpson退役回到美國,而Roobie則繼續在伊拉克服役。有一天,Simpson聽聞Roobie退役後被送回德國,他便特地買了機票飛到德國見Roobie,再把它接回佛羅里達州的家一起生活。他們相逢的場面被記者用攝影機錄下。


其他:

美國CNN報導

Thursday 10 September 2015

Minions


And that is how the Minions found their new boss! He was cunning! He was evil! He was perfect! He was... despicable!

《Despicable Me》的小黃人搶眼得很,鋒芒畢露的它們甚至把主角們也比了下去。各個商家看準商機,紛紛推出周邊商品及電子遊戲等等。猶記得當年麥當勞推出小黃人兒童玩具曾轟動一時,大人小孩都爭先恐後到快餐店搶貨,價格被炒得翻倍。與此同時,片商也看準了這個商機,決定為小黃人撰寫前傳,把它們升格成故事的主角,創作一個真正屬於它們的Minions電影。

Minions之父”——導演Pierre Coffin除了是小黃人的創作者之外,還親自為8百多個Minions配音。充滿喜感的小黃人,是他依照法國導演Jacques Tati飾演的Monsieur Hulot這個角色所創造出來的卡通角色。最大的特徵就是不停咕噥著別人聽不懂的話語,通過滑稽的表情與動作製造出喜劇效果。

片中以60年代末為時間背景,因此Minions在穿梭不同國家的時候,都不小心遇上了屬於當代的人與事,編排十分細心。同時,還無厘頭地調侃英國人很嚴肅、愛喝茶的刻板印象。然而,劇情薄弱的《Minions》并沒有想像中好看,也沒有想像中好笑。

《Minions》到《Despicable Me》,小黃人就生存在一個善惡沒有界限的世界。一反傳統的道德秩序觀,使此片被美國甚至是臺灣列入PG級,孩童均需家長陪同觀賞。一直在追尋生活目標的小黃人,從來都沒有把善與惡區分辨得很清楚;最終,它們的天真卻總會莫名其妙地戰勝了邪惡。每個人總需要有明確的人生目標,才能讓生活充滿熱忱,讓人生具有深度與意義——這是Minions老早以前就懂得的道理啊!


Tuesday 8 September 2015

Dead Rising: Watchtower


根據同名電玩遊戲改編成的同名電影。
電影從未在影院正式上映,僅在Sony旗下的Crackle網絡平臺上播映。據玩家說,電影的腳本大致都忠實於電玩設定——除了故事場景同樣圍繞在某座城市以外,連主角手中的武器也沿用了遊戲裡的設計。

《Dead Rising: Watchtower》分別由一條主線、兩條副線組成。第一故事線講述的是自以為是的男主播Chase,假借報導之名義來泡妞,卻上演女俠保護弱書生的戲碼,最後又突然感悟出報導新聞的意義。第一條副線是他的搭檔兼好友Jordan,在隔離區外協助男主角脫險,並意外發現政府隱藏的陰謀,正義感促使她扮演偵探,企圖揭發真相。以串場方式出現的新聞播報片段,是片中的第二副線,也是跟另外兩條線最沒有直接關係的分支。

完全沒有卡司撐場的《Dead Rising: Watchtower》,是典型的B級災難片或恐怖片。它集合了噴血畫面、俗套的結局、英雄主義、惡搞、陰謀論等等元素。固然該有的都有了,此片卻始終有一種無法滿足的遺憾。當市場上愈來愈多Zombie劇集或電影之後,觀眾的口味也不斷地提升。就連螢幕外的觀眾比片中的任何一個角色都更清楚該如何對付Zombie。

見血不見腸的畫面大大降低了吸引力;主角總會在千鈞一髮的時刻躲開致命的危險;唯恐天下無亂、趁火打劫的飆車黨,非但沒有突出人性險惡的課題,反而一個個淪為笑柄;政府與軍方的陰謀論,其實早在意料之內;男女主角總會在災難發生時被湊成一對,接著協手擊退壞人或者拯救世界。劇本濫用了許多巧合的老梗,以致各種情節轉折都缺乏了驚喜。同樣的,電影惡搞的成分很多。男主角在鏡頭下顯然是一位有勇無謀的丑角:每次閃耀登場以後,不是臨時出狀況、就是被打暈。

《Dead Rising: Watchtower》不好也不差。若以喜劇的角度去看的話,富有娛樂效果的它仍有可取之處,用來塞空檔也不錯。


Saturday 5 September 2015

Extinction


You have been so hell-bent on surviving that you have forgotten how to live.

《Extinction》是一部由西班牙、美國、匈牙利及法國合資的電影,改編自年輕作家Juan de Dios Garduno於2010年出版的暢銷小説《Y pese a todo》。電影最初的名字爲《Welcome to Harmony》——“Harmony”既是電影中小鎮的名字。在現實中,美國加州確實也有這麽一座同名的小鎮。諷刺的是,在末日以後的Harmony小鎮並非“鎮”如其名,平靜的表面下隱藏著不安以及潛在的不安。

電影采用了末日以及Zombie作爲題材,活像是《The Omega Man》(或《I Am Legend》)以及《The Road》綜合起來版本。衹是前者的狗不再是德國牧羊犬;後者的父子關係換成了父女關係。最初會以爲《Extinction》又是一部B級電影。然而,看完以後才發現此片無論在劇本、畫面、音效等各方面都比想象中還要好很多。唯不喜歡的是:導演或編劇有奉承中國之嫌;另外,結局的安排有點俗套。

有別於其他電視劇、電影和電玩作出的設定,在原著作者的筆下,Zombie似乎被賦予了全新的定義和假設。在這個冰冷的末日世界之中,Zombie爲了適應環境而迅速地產生變化,除了動作保持敏捷以外,變異後的Zombie已經毫無病毒的傳染力,同時它們的視覺已完全退化。可是,它們的嗅覺、聽覺、攻擊力反而不斷地在進化。想要阻止這些怪物的快速活動,播放高分貝的音樂竟然有助於人類抵抗Zombie——這一個設定會令人不禁聯想起經典的《Mars Attacks!》。

沉寂了好長一段時間的Matthew Fox,在留了大鬍子、化上老妝以後,差點令人無法立即辨認出他來。扮演女兒角色的童星Quinn McColgan,在片中的演出也值得嘉許。電影最後才出現的第四個角色——一位西班牙裔年輕孕婦,原來并非花瓶角色,對劇情轉折起了一定的作用。

《Extinction》基本可以分成三段:災難前、災難后以及劫後求生。
純粹衹是想要尋求感官刺激的觀衆,或許可以中段,僅看最前的10分鐘及最後的30分鐘即可。電影甫開場的那一場巴士浩劫——由出事前到出事後,整個節奏緊凑、畫面血腥而逼真,緊張感十分突出。在結局前,變異的怪物圍攻房宅的情節,儘管場景變得比較小,卻也成功製造出緊張刺激的氛圍。或許,這就是故事本身可以作的安排:以小格局去看世界。

占據整部電影最大篇幅的中段,雖然節奏緩慢,卻是整個故事的核心。假如末日後祗剩下兩個男人、一個小女孩、一隻狗的話,這個小鎮(或世界)會變得如何? Zombie并非故事中的真正主角,反而是細細地刻畫人與人之間在末日以後的情感和關係。

雖然故事由始至終都沒有清楚交待兩個男人關係決裂的真正原因,但可從模糊而零碎的回帶記憶之中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倘若劇本可以把背後的原因説得更有説服力一些,應該能夠幫助觀衆投入劇情,找到共鳴感。就從各種綫索看來,小女孩的母親無疑是導致兩個男人互不理睬的關鍵人物。不過,命運是個奇妙的玩意,冥冥中注定小女孩是唯一一個能夠改善這段關係的關鍵人物。

Jack是一個有耐心又懂得照顧家庭的好人。作爲一個養父,他的努力幾乎能夠獲得滿分。可是作爲一個男人,他卻又如此的執著、小器、懦弱。在最重要的一刻,他被魔鬼迷幻而失去了理智,做了一件錯事。在遇到危急的時候,又固步自封,過度地保護,甚至選擇放棄。
末日前的Patrick,曾是一個自我放縱的男人,沉迷於酒精使得他失去了美好的家庭。末日以後,他從麻木的生活中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默默地守在親生女兒的身邊。他甚至嘗試彌補過錯,最終犧牲了自己,卻又解救了自己。遺憾的是,他永遠衹能成爲女兒心中的“Neighbour Patrick”。

人總有兩面性,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命運也擁有同樣的道理。在雪茫茫的絕境之中生存,假如能夠一直堅持著,終有一天能夠親眼看見從地表上重新升起的太陽。

Thursday 3 September 2015

Home


I am very excitement to make a new start. We are moving to best planet ever. Our new home.

DreamWorks推出的《Home》改編自備受好評的兒童科幻小説《The True Meaning of Smekday》。這部原本不被影評人看好的動畫片,卻出乎意料地奪下了美國首週票房冠軍,讓夢工廠動畫走出了低潮。就劇情而言,《Home》又是一部舊調重彈的闔家觀賞電影。正因為劇情符合教育性及家庭市場,這反而成爲此動畫片的有利條件。

從外表來看,Boov就像青蛙與八爪魚的綜合體。這個紫色怪物的外形雖然并不如小花貓討好,卻會越看越討喜。動畫的最大益處,就是可以把現實中許多的不可能變成可能。因此,在動畫師的巧手下,Boov擺脫了我們既定印象中對卡通外星人的形象和顔色,轉而塑造成一個更接近地球生物的樣子。

《Home》的故事主要是以外星生物的觀點去看人類的世界。拘謹而孤立的Boov外星族群,生活態度與地球上的人類大不相同。原本就跟其他人不一樣的Oh,顯得與衆不同。然而,爲了融入一群紫色生物的群體當中,它唯有盲目地相信、遵循Captain Smek所說的一切。

人體歸爲萬獸之靈,儘管生活在群體當中,每個人仍然是不一樣的個體。當Oh遇見Tip以後,它從對方身上發現到“Sad-Mad”,或學習到人類最複雜也是最寶貴的情感。人類可以自由地釋放情感,自在地表達感受與感受身邊的事物,更懂得以溝通和理解來維繫與他人的關係。在外星人眼中,渺小的人類已不再是一種孱弱的物種,内心深處的勇氣可以讓他們變得更強大。

題外話,動畫片集合了兩大天后傾情配音演出,soundtrack當然就很值得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