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25 April 2015

Avengers: Age of Ultron


In a world this vulnerable, we need something more powerful than any of us.

距離上一部《The Avengers》已有將近三年之久。在這段期間,漫威電影宇宙(MCU)不甘示弱地陸續推出《Iron Man 3》、《Thor: The Dark World》、《Captain America: The Winter Soldier》,讓漫威英雄世界好不熱鬧,也藉此一直刺激觀衆對《Avengers 2》的期待度。

《Avengers: Age of Ultron》的開場,實則是延續自首集的“Battle of New York”,迅速地勾回三年前的記憶,再緊凑地連接續集的故事。除了全新勁敵“Ultron”登場之外,也出現了幾位令人耳目一新的角色人物(包括Scarlet Witch、Quicksilver及Vision),同時又招攬了原有系列的角色(如The Falcon及War Machine),壯大了Avengers的陣容和實力之餘,更豐富了劇情及各種元素,爲三年後的下一部續集打下堅固的基礎。

儘管續集的角色更多,與上集比較起來,這一次的角色戲份卻分配得相當平均。Iron Man、Thor和Captain America仍然是故事的主軸,而Hulk及Hawkeye的戲份明顯增多。除了與Iron Man搏鬥的一場戲之外,編劇也賦予了Hulk另一場浪漫愛情文戲。雖然以柔制剛的想法很不錯,但是穿插在片中反而有拖戲之嫌。尚未有過外傳電影的Hawkeye,這一次終於有機會發揮作用。當戰友們都陷入精神崩潰的時刻,唯有Hawkeye展現了最剛强的意志;甚至在Scarlet Witch畏懼的時候,他的精神喊話也激勵了對方,頗有領導者的風範。在最後戰役中,更不惜以自己的身軀保護平民。沒有盔甲、沒有盾牌、沒有基因突變、沒有任何超能力的Hawkeye,卻充分地表現出剛柔并重的英雄精神。

漫威中的英雄并不完美,甚至會有缺陷。它顛覆了以往對傳統英雄主義的看法,也更貼近現實。“Avengers”并非打著個人英雄主義的旗幟,而是“團結就是最大力量”的精神。在續集中,各個超級英雄與隊友之間的默契也愈來愈強。在戰鬥期間,他們和諧而密切地相互合作與配合,連環擊退敵人的鏡頭,讓人拍掌叫好!

《Avengers: Age of Ultron》提及的課題其實很多,其中最顯著的是人工智慧,卻予人一種種點到即止的感覺。植入性的廣告在片中依然顯而易見:Quicksilver能跑這麽快,其實ADIDAS真的幫了不少忙;還有隱約可見的SAMSUNG手機。

就整體而言,續集未必比上集精彩,卻不失爲一部普遍令人滿意的超級英雄電影。既有流暢而利落的打鬥場面,也有華麗和震撼的視覺效果。足夠的娛樂效果,幾乎讓人忘了挑剔情節轉折的不合理之處,讓人看得過癮。

Saturday 18 April 2015

Child 44


Ideas are more powerful than guns. We would not let our enemies have guns, why should we let them have ideas?

同名原著小説《Child 44》,是蘇聯解體以來,首本被俄羅斯政府列爲禁書的小説。
它曾於2008年贏得英國推理文學最高殊榮的“鐵匕首獎(CWA Ian Fleming Steel Dagger)”,并入圍英國文學最高榮譽的“曼布克獎”及“科斯達獎”,被稱作引發主流與非主流的文學戰爭。同年,《Child 44》還榮獲大推理小説大獎如“巴瑞獎”、“史全德獎”、“英國銀河圖書獎”等等,同時還被獲選爲美国最大零售連鎖書店Barnes & Noble的“年度推理小説”第一名、美國最大網絡書店Amazon的“年度最佳小説Top 100”。可想而知,小説本身在文學界中享有相當高的知名度。

《Child 44》是英國作者Tom Rob Smith的首部著作。畢業於劍橋大學的Tom Rob Smith,由意大利返回英國以後,便從事劇本創作5年。在一次撰寫劇本的過程中,他無意間接觸到蘇聯斯大林時期的歷史,以及蘇聯最惡名昭彰的連環殺人狂Andrei Chikatilo。這促使他創作出《Child 44》的動機,隨後更被導演Ridley Scott搶先奪下電影版權,并由瑞典籍導演Daniel Espinosa指導此部電影。

There is no murder in paradise.

這是一個發生在大時代之下的故事——時間背景是史大林統治蘇聯的時期。
在上世紀20年代末,斯大林發起了一波激進的新經濟改革,徹底改造了蘇聯的工業與農業實施,加速工業化的改進,藉此趕超西方發達國家。在他的偉大治理下,國家不存在任何犯罪,衹有危害國家的敵國間諜。人民衹能信任偉大的政府,深信“蘇聯是沒有錯誤的”,絕不能對國家政策或社會制度存在半點質疑。否則,這很可能會惹來叛國的罪行。蘇聯政府在全國各個角落分派了秘密警察,暗地裏糾察每一位人民,製造了白色恐怖。斯大林爲了鞏固的權威,以殘酷的手段打擊政治對手、鎮壓人民,將數以萬計的人送進了勞改營或直接處決。“烏克蘭大飢荒”既是在斯大林農業集體化運動推動下造成的大災難,估計約有240萬至750萬烏克蘭人死於饑荒。有人認爲,這背後的動機是爲了侵滅烏克蘭人,相等於德國納粹屠殺猶太人一樣。

《Child 44》的故事就是在這樣一個時代背景之下展開的。與二戰或納粹比較起來,以斯大林爲題材的作品相對地少。因此,大略瞭解一下蘇聯歷史,可以讓讀者或是觀衆更能投入故事之中。在Tom Rob Smith的筆下,斯大林時期的蘇聯人民生活被細膩而深刻地描繪了出來。而電影風格,也彌漫著一種白色恐怖下的蒼白、冷冽、壓抑。

Leo Demidov是在那場災難後苟延殘喘下來的孤兒。在逃離了孤兒院以後,他便加入了軍隊,隨即成爲了戰爭英雄。作爲一名蘇聯國家安全部特工,他一直盡忠職守,忠誠於國家政府。直到Leo奉令執行一個無辜者的審訊之後,他的忠誠在心中開始動搖。同時間,爲了伸張正義,他秘密調查了一樁被政府企圖掩蓋的離奇連環凶殺案,而成爲了政府追擊的逃犯。

“I ran because you were following me. There was no other reason......Once you’re followed you’re always arrested. Once you’re arrested you’re always guilty. No innocent people are ever brought here.” ——Anatoly Tarasovich Brodsky

就個人而言,《Child 44》其實是一部具有歷史與文學氣息的電影。它包含了許多的敏感課題如蘇聯、共產主義、同性戀、孌童癖等等。儘管電影的長度比預想中更長,卻因故事本身的吸引力以及其背後的含義,使人願意爲這個故事繼續久坐在戲院内。

片中,男女主角之間的愛情非常特別。影片開頭,他們已是一對夫婦。直到後來,Leo才發現妻子原來并非真心愛著自己。在追緝凶手與被政府追捕的過程之中,他們才重新愛上彼此。Tom Hardy那外剛內柔的演繹演得到位,反而Noomi Rapace和Gary Oldman的表現則受角色及戲份所限制。然而,整體而言,演員的表現都稱得上有水準。

《Child 44》中的連環殺手是以真實殺人犯Andrei Chikatilo爲雛形。電影前半段充滿懸疑的氛圍,然而,作者由始至終并未打算把真凶隱藏到故事的終結,凶手反而在故事中途自動現身了。偵察連環凶殺案的情節,其實一直都是這個故事的副綫。

生存在一個充滿白色恐怖的陰影之中,人民爲了保住性命,選擇了怯懦和愚忠,造出扭曲的人性。在這樁血案背後的真正凶手,并非那位殺人狂,而是一個極端的體制,以及製造恐怖主義的始作俑者。

Tuesday 14 April 2015

Wild


To know that seeing the fish beneath the surface of the water was enough. That it was everything. It was my life - like all lives, mysterious and irrevocable and sacred. So very close, so very present, so very belonging to me. How wild it was, to let it be.

由加拿大導演Jean-Marc Vallée操刀的電影,改編自Cheryl Strayed的真實回憶錄《Wild: From Lost to Found On The Pacific Crest Trail》。在經歷過母親離世、婚姻破裂、自我墮落以後,Cheryl Strayed毅然決定背上沉重的包袱,沿著太平洋屋脊步道,徒步去尋找早已失去的自我。在這4285公里長的路途中,鏡頭會在“現在與過去”之間往復地穿梭。Cheryl往前踏的每一步,其實又是一段倒帶的回憶。最美好的往事,總是伴隨著最傷痛的記憶,密不可分。

電影的故事與剪接,很容易讓人想起前幾年的《127 Hours》。只是這段真實故事的主角,換成了一名從頹廢中走出來的柔弱女人。電影中占半數的對白都是喁喁細語,它們多是Cheryl的心底話。雖然不甚喜愛這種跳躍式的敘事手法,卻對故事背後所隱含的意義而撼動。導演細膩地刻畫了故事人物的思想情感,透過Cheryl的毅力和堅持,展現出女性獨立及剛性的另一面。穿插在電影中的配曲,幾乎每一首都這麽動聽,爲此片加分不少,特別是60、70年代的舊曲《El Condor Pasa(If I Could)》以及《I Can Never Go Home Anymore》。

最初,連Cheryl也不知自己從何而來的勇氣與毅力,驅使她在荒野之中繼續往前走下去。在迂迂迴迴的山路上,她曾茫然地尋找迷失方向的路,然後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直到抵達Pacific Crest Trail的終點,她才重遇那個迷路的自己。

當自己遇見自己的瞬間,那即是一場美麗的救贖。作家Charles Pépin曾在《Quand la Beauté nous sauve》著作中寫道:“當我們不再尋找時,我們就找到了。”  
在一趟既危險又神奇的旅程中,人們可能會變得更好或是變得更糟。然而,只要這段旅程中曾有至少一段美好的記憶,我們就能重新找回自己早已失去的力量,找到生存的意義。只要記住那些美好的事物,它們就是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切。

Saturday 4 April 2015

Furious 7


《Furious 7》依舊是充斥著許多不靠譜的情節。
赤手空拳且拳拳到肉的搏鬥,遠遠比賽車從天而降還要真實許多。
然而,這正就是Fast & Furious的世界。
透過異想天開的想法,去製造出許多具有娛樂性的驚喜。
越是不邏輯的橋段,越是能展現出無限可能的創意;
利用誇張的手法去呈現一幕又一幕的驚險畫面和刺激鏡頭。
明知道主角一定能在千鈞一髮的時刻,
爭扎到最後一秒,再以足夠型格的姿態逃出危機,
但它總是能夠讓觀眾先屏住呼吸,再拍手大呼過癮。
導演跳脫了恐怖片的束縛,穩穩地緊抓著緊湊的節奏,
成功地突出了Fast & Furious系列的獨有風格,
把它升級成一個更五光十色的華麗舞臺。

眼看著三個光頭佬,以及一群打不死的助手與夥伴,
把一座又一座的城市摧毀,
其厲害程度絕對不亞於任何一個超級英雄電影。
齊聚了Vin Diesel、Jason Statham、Dwayne Johnson、
Tony Jaa等動作片明星,讓片中的打鬥畫面變得更加精彩!
令人驚喜的是,Iggy Azalea竟然在片中出演一個賽車手甲。

電影的最後一個鏡頭全然是留給Paul Walker的。
Brian在分岔路上與老戰友Dominic分開以後,獨自開著白色戰車繼續前進。
他從來沒有踩下油門,反而是往那美麗的國度繼續行駛了......
縱使充滿了許多不捨,故事來到這裡,已經算是最完美的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