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1 February 2015

奧斯卡最佳影片: Birdman


Things are happening in a place that you willfully ignore, a place that has already forgotten you. I mean, who are you? You hate bloggers. You make fun of Twitter. You don't even have a Facebook page. You're the one who doesn't exist.

《Birdman》就像一齣正在上演的舞臺劇。
這除了是一種連續而流暢的視覺效果,亦是一種很有趣的敘事方式。
仿如流水般一鏡到底的運鏡方式,讓觀衆在毫無停頓的轉移下,走出觀衆席感受更爲真實的臨場感,然後全情投入在故事之中。

即使鏡頭總是在場景與場景之間不停地轉移,然而,攝影機大多數時候依然游走在後臺、幕前、Broadway的街道上——儘管鏡頭偶爾會盤旋在天上,卻也很快便回到劇院的場景中——這正好説明的一個事實:觀衆的目光依舊是落在演員的身上,故事始終是在劇院裏外繼續進行著,從未走遠。

鏡頭的轉移并非衹發生在不同的場景。在同時進行的時間點上,攝影機也經常游走在各個主要角色之間。衹要一逮到機會,即會緊密地追蹤著他或她,如Riggan、Jake、Sam、Lesley、Laura、Mike。每一次的徘徊,都能激發出演員的潛能。Emma Stone、Edward Norton、Naomi Watts、Zach Galifianakis的表現都可圈可點,皆是此片的亮點。

《Birdman》很容易會讓人誤解爲又一部英雄電影。
實際上,這是一部抛開庸俗,并流走於藝術與商業之間的非主流電影。
“英雄”成爲了被諧謔的對象。是的,擁有超能力的英雄在這裏淪爲戴著面具、穿著緊身衣的小丑。然而,拜觀衆所賜,流俗的好萊塢劇本反而是贏得高票房的簡單工具。毫無意義可言的小短片,也能莫名其妙地在網絡世界大紅大紫起來。賣弄性感也不再是女明星的權利;片中裸剩一件内褲、背部全裸的反而是男演員。這便是電影本身的獨特風格:詼諧而諷刺的現實主義。“People, they love blood. They love action. Not this talky, depressing, philosophical bullshit.”

一位曾經依賴英雄角色而成名的過氣演員,在卸下英雄的面具或光環以後,風光已不再,可他渴望的是他人的贊賞與肯定。無論是戲裏的Riggan或是戲外的Michael Keaton,現實與虛幻緊緊相扣、密不可分。作爲早期的超級英雄扮演者,“Birdman(Batman)”早已成爲Riggan (Michael Keaton)攀上高峰的代表作,甚至是根深蒂固的經典形象。如何突破自己,終究是演員探索自我的一個艱難歷程——應該順應市場需求繼續重複同樣的路綫,亦或是另闢一條無人的蹊徑? Riggan選擇了後者,把自己的演藝生涯堵在百老匯話劇《What we talk about when we talk about love》;Michael Keaton參演了《Birdman》,讓所有人看見了不一樣的自己,也創造出演藝人生的另一個高峰。

最終,Riggan是否擁有超能力? 到底是往下跌,還是往上飛?
看來答案早已不重要。反正,在心底,他認爲自己早已超越了自己。
看到這裏,自己的心裏也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激動。

人類的存在歷史,不應該使用幾片衛生紙的長度來表示。
一個演員,不應該使用影評的幾段文字來證明他的存在和成就。
一段人生,應該…必須由他自己去創造、突破、證明自己的存在。

A thing is a thing, not what is said of that 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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